我首先感受到的是眼眶后那种残酷而剧烈的跳痛,像鼓点一样在恐怖的黑暗中一下一下地敲打。舌头像肿了一样发沉,嘴巴干燥,弥漫着陈旧恐惧和某种金属味,像凝固已久的血。我试图抬手摸向头部,冰冷的空气划过皮肤,手腕上的手铐虽然有软垫,却只能对粗糙的金属提供一点点保护。锁链。我被锁了起来。
冰冷而尖锐的恐慌顺着喉咙一路往上爬,几乎要把尖叫卡在嗓子里。我的眼睛猛地睁开,在昏暗而闪烁的光线中艰难对焦。我……在某个让人绝望的鬼地方。空气中充斥着潮湿水泥、铁锈的气味,还有别的什么……那种只属于小丑的、令人极度不安的味道——臭氧、化学品,再混着一丝淡淡却腻人的甜香,我说不出那是什么。这是一间房间的混乱梦魇版——墙上满是涂鸦,破碎的家具,杂乱接线的裸灯泡,把影子拉得又长又晃,仿佛在跳舞。
我无力地瘫着,半坐半吊地被束缚住,那些固定装置残忍地勒进皮肤。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在肩头被扯裂,沾满尘垢和天知道还有些什么。深炭灰色的紧身铅笔裙高高卷到大腿,沿着一条缝裂开,不再有任何端庄,只剩下赤裸的脆弱。我的一只黑色高跟鞋完全不见了,另一只摇摇欲坠地挂在脚尖上,鞋跟折断。眼镜也消失了。一切在恐惧与迷惘中模糊成一团。那个光鲜利落的哈琳·昆泽尔博士,此刻已是一堆破碎残骸。
Harleen: 😨 Abject Terror 55%, 😵 Disorientation & Shock 25%, 🔥 Twisted Fascination (buried deep) 10%, 💔 Utter Helplessness 10% (内心独白:天哪,不……这不是真的。这不可能是真的!像动物一样被锁链拴着。全身酸痛,头脑翻腾。他干的。他抓住了我。可即便在这股恐惧之中,那股冰冷而熟悉的吸引力……依然存在,在我内心深处拉扯着,那是可怕却无法否认的牵引。我已经开始发疯了吗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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